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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September 14, 2022

4-4-22清明懷念已離紅塵校友

清明懷念已離紅塵校友,祝福您們無憂無虞

清明掃墓時節到了,在洛杉磯我父母祖父都有墓地,和姐姐們掃拜後到岳父母墳上鞠躬,也找到同屆的鄰居安厝地致意,腦袋就回想到那麼多的舊識都已經到達另外一個世界,有人掛念著他們嗎?他們會有感覺嗎?我們以後也是那樣會再見面嗎?不知道。我已經將這種生離死別當作一場遠行,只是沒有等到他們的歸來罷了。

紀念了一些小學同學後,想到我大學也是許多人再也不會一起歡樂。倒是高中初中的同學似乎沒有多少,至少熟稔的不多,大學小學可能是因為這20年來,舉辦過許多活動,見過,聊過吧。現在追憶紀念一下大學的同屆校友。

我讀的是一個小大學,在校一屆3,4百人而已,所以幾乎都知道其他同年的。我們辦過畢業30週年活動後,之後離開的當然使得人不勝唏噓。其實那時候之前,也是有幾位不假天年的,尤其一位熱心公益,住洛杉磯,如果他還在,我們辦事的一定更多助力。我和他曾經見過,洛杉磯有次宴會遇到外,還到他家坐了下,他能幹的太太忙裡忙外的,有管家還煮了些東西一道吃。不過他們工工系許多人來洛杉磯探望他時我完全不知道,也錯過和這些老友相見機會,我後來還和他弟弟,也是建築師的同事,成為好友外到過他家,見過他父母,和鍾立俊同學真是有某種因緣,他大概是最早走的。

那時還有一位我知道的物理系吳女同學走了,不過來的另外理學院的,以前算熟的徐莉莉有來,我和一位個子小的,和她匹配的同學有曾邀他們數學系兩寶一起參加活動,那位呂敏芝比較高,她倆都是高雄女中畢業,呂30年重聚沒有參加,徐和同班的結婚後住在矽谷那裡,小孩比我們的小孩都年輕一些,幾年前驚聞她也過世了,不勝唏噓。

我們班上一位越南僑生,也住矽谷的和我大學非常要好,他比我們略大幾歲,身體強健。我們大學時一道參加舞會,聊舞會的成果,聊校園裡面的女孩。。。,他告訴我許多越南堤岸的事情,那時他家境應該不錯,據說吃的好,小時後補的多,所以他面容都是紅通通的。畢業後在台電核工處做事,逃離越南的父母和他也住在士林後港里,距離我家很近,我和他見過好幾次面,然後我出國,我們幾乎失聯,2000年左右才再度有聯絡,他已經移民美國,小孩要讀柏克萊建築系,詢問我這美國混了多年的建築師,後來不知道他有沒有轉去讀土木。05年聚會他搭車來我還去接送他,渡過非常歡樂的幾天。沒有幾年就驚聞他過世,我是一定要送他最後一程,風塵僕僕趕去參加告別式,那時徐莉莉也有參加,還見到一些大學校友,就如此,大洪徐錦洪就此風消雲散。

另外一位同班的和我非常有緣,而且接觸很多,就算後來我們政治立場不同,還是好朋友的,他就是阿丁陳珍吾,我們差不多同時留學,他在辛辛那提讀,我還和一位朋友千里迢迢那年冬天開車去拜訪他,那時他和太太看管一家汽車旅館,在那裡遇到許多校友,還因此第一次遇到清華建築系畢業,兩岸分離後悲慘故事的郝家姐妹。

後來大家都拿了碩士找工作,他居然在肯塔基的Bowiling Green 一個大學找到教書的,每天抽著煙斗談形而上的東西。再幾年他就搬回台灣。開頭在沈祖海建築師事務所做,我許多認識的建築同行也在那裡,我們那一代的共同回憶真多。不多久他居然不做建築,開了家小提琴店,在國父紀念館對面,裡面佈置得像沙龍一樣,我好幾次回台北,都是沒有打電話直接去拜訪,大部分都找到他,那時台灣政治已經分邊站,完全不傷我們的友情。他出生南投世家,所以中學才會去學小提琴,跟著一位名師司徒什麼的學琴,後半生居然以此為生,有時候他還自己製造小提琴,十足的工藝藝術人士呢。

接下來他常常世界各地奔波,店搬到民生社區自家樓下,我也去過,那次聚會時同學聊天品酒,如在眼前。他不拘泥意識形態,少不了也踏足大陸。突然有天傳來消息說他在上海冷氣間出來時,酷熱下休克。雖然救下,不過人已經失去自理及意識。

接下來他小孩都由國外回來幫忙辛苦的大嫂,我回台總是去復健醫院看看,和嫂子聊聊。大約拖了三四年,也終於回歸道山。

除了我們班上的,有倆位參加洛杉磯重聚的理工科同學也離開了,一位建中大我一屆的泰國僑生楊安華,記得籌辦聚會時,他還在鳳凰城開餐館,為了參加,提前把餐館結束,後來楊嫂和我內人相交甚歡,他們每次來這,都會見面,找我們去他的幾位同學的聚會,唱歌跳舞,本來想拉攏他優秀的牙醫兒子和我女兒,沒有緣後,我們還互相稱呼夢幻親家。

他兒子在洛杉磯舉行婚禮我們也參加,再不多久他也傳來惡耗,人生真是無常,他那時候熱心說再10年一定參加的同學會也不成了。

和楊兄有一點關係的是另外化學系同學錢方,他和楊在重聚時為了誰畢業沒少鬥嘴和開玩笑。因為錢那時離婚,我們又想幫他撮合,記得他來我家時開著Z3的小跑車,心想他大概是非常享受單身,一次我們在一位朋友那相聚,我和他們倆合照了一張相片,那裡會想到其他兩位都已經遠行了,錢同學過逝的偶然,他和三位女士打牌,覺得胸有點悶,不過不願意掃人家的興,繼續打,然後突然不行,沒有叫救護車,不到醫院時就不行啦。告別式時遇到幾位以前建中同學,還有東海小他幾屆的好友,大家都感嘆不已。

除了男士,另外一位女生我大學和她有些接觸,可能因為她是空軍子弟,後來問新竹空小的都不知道她,可能是讀其他學校。她大學時就是大姐頭的樣子,舞會找她邀人絕對沒有問題,後來做保險也是有成,那時她把原來名字馮影改成馮璟,記得40週年在學校重聚時她美麗的女兒有來幫忙,而且她本人一點也不顯老,沒有想到這麼樣光鮮亮麗,看來至少7,80歲時還會相聚的這麼快就離開,那一天由臉書上知道她在日本過世。人生無常,誠不假啊。 這就是這些咱們一同進入大學,一同由慘綠青年成長的夥伴,我和他們幾位又特別有緣分,值此清明時節,雖然天氣是有些陰冷,也不會說欲斷魂的悲哀話語,畢竟,我們都已經是資深公民,多過一些日子,影響一些可以影響的人,或者讓周遭的朋友有個美好時光,那些先遠離的,我們懷念,也更珍惜還留在世上的日子,大家照顧好自己,人人的一生都是歷歷可以回想的。

後記: 因為紀錄大學同學,這幾年有些學長也離我們遠去,順便悼念一下,一位應該是也走了快十年的趙建中學長,他當過我們的助教,在男白宮的宿舍也是許多人拜訪的地方,他還參加過現代舞蹈社,非常愛東海,出過一本他東海生活的書,大度山林吧,裡面幾位同學拿著丁字尺的照片。令人莞爾。

我是那年在台北忠孝東路走的時候,突然看到他,他長的很好認,我們就在騎樓下面聊了快一個小時。我們臉書上都有帳號、有次他說東海故事時對學校發展有些意見,也批評以前領導的方向,我感受不一樣,說了些前梅校長的優點。他大發雷霆,說了好幾則回帖辯論,最後他發覺是我,才打住,真是性情中人。直到現在,臉書每到他生日還會通知他的好友。

另外一位學長是住在洛杉磯的張植智,我是20年前找了五對朋友一道學習交際舞熟悉的,之前我們幾個都當過校友會會長。他口才便捷,主持過幾次年會。嫂子也是同校的。他是12屆榜首入化工系,分數可以進所有的好學校科系。在東海也是名人,和女朋友金童玉女的形象膾炙人口。畢業後他考上中鋼,如果去的話會是前幾位員工。陰錯陽差他選了其他行業,退休後全家移民。他研究什麼就知道裡面的精華,我數度求教他許多事呢,後來他開刀不順,掛了個人工袋子還是樂觀,我有空會去找朋友去他那聊聊小飲,後來知道他抱了兒孫,常去華府局住,聯絡就少了。新冠疫情期間更是沒有消息,然後驟然知道他因為其他病過世。留下無限哀思。

就如此,清明時節,希望這些朋友能夠在不知名的世界裡面安泰和諧。我們還繼續旅程的多多保重,庶己不愧來人世一遊。

後記:朋友提醒,漏了一位朋友,不過畢業後就沒有見過面,記憶中少了些,大學時候他和我一起搞建中校友會活動,然後就失去聯絡直到去年傳來他過世的消息!他是虔誠基督徒,化工系的謝善濤同學,你也天國安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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